13.思绪飘着雨(4/5)
有点胜算而又公平的唯一办法了。这时候我感觉脖子痒痒的,转头一看,周晨光贼兮兮地笑着凑上来问我:“你出什么?”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出拳头!”
其实按常理我应该说我出“石头”,但是当时我太想给他一拳了,所以一冲动说了拳头。我心里有点怀疑他问这话的目的,但我隐约希望我出了石头,他就真的会出剪刀,然后输给我。
算了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我退后两步,摆开架势——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蠢透了,这主意也不咋的,况且周围人还发出阵阵哄笑——“石头剪刀布!
大局已定。我出的是石头,周晨光出的是剪刀。
我赢了。
我不可置信的呼吸着,望向顾晓曼,她没有看我,那帮女生大呼小叫着跟她说话,她连忙笑着回应。
“哦!哦!”男生们又开始起哄了,有的人还一脸暧昧地看着我,好像以为我随时会来个后空翻什么的。周晨光笑着拍拍我肩膀,凑到我耳朵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好好对人家啊,我是雷锋,不谢。”
......什么跟什么啊!
“好好对人家”我听懂了,可是这跟雷锋有啥关系?我是说,他跟雷锋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自己要站起来的吗?这意思是他在让着我呗?
我正想追问,他又拍拍我肩膀,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立刻有几个平时老跟他说话的女生追上去,还真被我说对了——她们就跟狗仔队一下,叽叽喳喳地问话。
这时候,我最盼望的一样东西终于出现了:下课铃。我从来没有觉得它这么好听过。现在是最后一节课,刚才还在各种闹腾的他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纷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作鸟兽散。最后一节课过后就是晚餐时间,不赶紧去排队就只能吃剩饭了,不着急才怪。
不过我不那么着急。现在我不想跟他们在一起,省得那帮家伙又对我刚才的行为评头论足的。顾晓曼倒是和她那些闺蜜走了。我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往食堂走,心里还想着要不要再问问周晨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我跳下公交车,迎面而来的雨丝一下子扑在我的脸上,特别的清凉。这一跳也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慢悠悠的往家走,心里想着中午怎么简单打发打发吃食。
顾晓曼同学,你看,我还能这么清楚的回忆起那次游戏呢,你,不会都忘了吧。
第六章
{晓曼}
从傍晚开始,雨就在下了。
我躺在床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楼下路灯的光隐隐地映在窗帘上,斑斑驳驳的。
我有个习惯,每当深夜却睡不着的时候,我都会闭上眼睛,想想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不觉,我那混沌一片的大脑里就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哇,原来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呀……哇,原来这一天有这么多糟糕的事情呀……哇,原来我这一天这么不顺利呀……想着想着,我就被这一团乱糟糟的事情弄得迷迷糊糊,实在不想再想下去,于是一头栽到枕头上,睡着了。
今天晚上估计也是这样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夜晚。
凭空多出来一个比我还大的“表弟”,他还就睡在我隔壁,想睡着也难啊。
于是我开始努力回想,努力去拽住一个线头,一拉,把这一天的思思绪绪、纷纷扰扰全都像拉毛线团似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咕噜咕噜地顺流而下,从头到尾的回想起来。
窗外的雨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上,无助的落下一道道水痕,像是哭过后脸上的泪痕。
在回小区的出租车上,我和七夕相对无言。
这其实挺奇怪的,两个平时关系不赖的女孩子,在分别十来天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总要有好多话要说的。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动一下,只有两双眼睛躲躲闪闪地好奇地望来望去。
我从车子的后视镜里望望白格,之间他一副“我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不想说”的表情在直视前方。
这时候,我感觉有个热乎乎的东西碰了一下我的手臂,是七夕的手:
“顾晓曼,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怎么个情况?我还想问你呢!不打招呼就从c城跑回来就算了,怎么还和白格走在一起?你们难道在c城认识了?还是早就认识?上天啊,给我一个素未谋面的表弟也就算了,怎么他还是一个人际关系扑朔迷离的表弟啊!
我又,做贼心虚似的凑在七夕耳边说:“回头再说吧,这点事一时半会说不完。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在电话里再说。”
雨下得大了些,像一粒粒小豆子打在窗玻璃上,声音又轻快又干脆,有种莫名的好听。
我和白格一前一后地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人群的热气又被人们吸了进去,气氛变得又急躁又不耐。后面一个中年妇女拽着她儿子的手急匆匆地从后往前挤,一颠一颠地小步跑。我被他们挤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几步和白格并肩而行。
轰隆。一道闪电从天空一闪而过,接着是死一般的静谧。不一时雷声滚滚,雨哗啦啦地冲撞着大地。
我看着张子明一脸的摸不着头脑转过身去,赌气似的横冲直撞地往前赶,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海里。他的手里夹着那张摇摇欲坠光盘。
我转身回到店里,朝二楼楼梯口望了望,没有看到端淮。
我坐回窗边的座位,白格慢慢地搅着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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