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夜独行(1/2)

夜晚的森林里，何榭一人在无边的黑暗中踽踽独行，四周不时传来的野兽声响，更为这一段旅程增添了些许的恐怖气氛。

有了方才的经验，何榭面对夜晚更加危险的森林丝毫不敢大意，一方面他现在正处于标记两点的联机上，在这条在线，他也无法得知自己现在的位置，他所能做的，就是循着系统的指引，在夜晚的森林中摸黑前进。

四周不停地传来异响，但几乎目不视物的何榭也无暇再去分辨声音的来源，有时，牠似乎能隐隐感觉到有什么生物正从牠附近掠过，他连忙停下脚步以防危险，却又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距离感的前路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归途遥遥无期的错觉，若非有着系统的指引，他铁定会开始怀疑自己正在原地打转。在这样孤独的夜行之中，何榭产生了一种亟欲与人交谈的yù_wàng，好在他和系统的谈话可以不用发出声响，不用担心声音会引来林中的危险。

＂siri，你不如说说你的事吧，你在变成一个……系统之前都是做些什么的？＂何榭一面拨开面前的植物，一面问道。

＂本系统当过创世神，做过大地之母，还当过位面意识。指哪打哪，好不快意，从来没做过像当个系统这么憋屈的职业，还得发任务，给奖励，有够麻烦。＂听着系统的抱怨，何榭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连脚下的步伐都显得轻快了一些。

系统似乎没注意到何榭的笑意，便又续道：＂那宿主呢？宿主在穿越过来之前，都在做些什么呢？＂

＂也没做什么啊，就上上学、听听课、偶尔翘个课打打游戏，就很一般的学生生活啊……＂说到这，何榭顿觉奇怪，连忙问道：＂siri你不是说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连我鞋子穿几号都一清二楚吗？怎么连我的生活都不知道？＂

＂我没有那种权限啦，也没有兴趣知道你的鞋子穿几号，那是……＂见系统的声音突然停下，何榭也觉疑窦，连忙追问：＂那是……什么？＂

＂宿主权限不够，还请宿主努力提升等级。＂

也不知道系统在闹什么别扭，突然间就不愿意在与何榭交谈了，之后无论何榭怎么追问，系统都是同一句话敷衍了事，就算何榭改问其他问题，系统也是除了请宿主努力提升等级之外，一句话也不肯说。

一直去追问思考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何榭便把系统的异状抛在一边，专心赶起路来，或许是心情影响了步伐，方才那种遥遥无期的绝望感似乎消失了，何榭心中有一种预感，小屋就在前方不远处。

不一会儿，何榭拨开了面前的叶子，成片的月光从树干间的空隙流泻一地，本来只能从树叶的缝隙中接收到微弱光源的何榭，眼中景色顿时亮了起来，期待已久的小屋正静静地座落在前方，现在的何榭已经顾不得森林里潜在的危险，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向前方，投向眼前小屋的怀抱。

回到小屋后，何榭再次艰难的生起火，一段时间后，橙黄的火光再次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小屋，何榭也从背后翻出他收进布袋里的战利品，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野菇野草堆满一地，何榭便开始依靠着系统，埃个分片其是否可以食用。

经过筛选，大部分的东西都带有毒性，并不是现在的何榭可以食用的，经过系统的层层筛选，最后留下的只有五种菇类，七种野菜，当然，还包含了何榭最后找到的紫红土豆。

但这并不是最终结果，系统只能帮他分辨毒性，却不能告诉他哪一种最为美味，他甚至不知道其中是否会有令人难以下咽的恶心味道，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一一水煮，一一品鉴他们的味道。

很快的，锅中的开水已经煮滚，何榭放下了他所选中的第一种野菜，这是他从一个类似鸟巢蕨的蕨类所采下来的嫩叶，看起来与何榭记忆中相去不远，因此何榭对它抱有不少期待。

看着蜷曲的嫩叶在滚水中渐渐舒展，何榭紧张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不少，滚了一会儿后，何榭见锅中的蕨菜似乎已不见变化，便将它轻轻夹起，放入碗中。

看着碗内经水煮仍保持着鲜嫩翠绿的蕨菜，何榭也不禁食指大动，在嗅着没有异味之后，连忙将它迅速放入口中，大口咬下。

此时，系统的电子女声再度响起：＂铁线蕨，已超乎想象的硬度闻名于世，其叶脉内的组织近似铁丝，可以弯折却不易断裂，是该植物演化出保护自己生存的重要手段。＂

何榭虽然已经听见了系统的介绍，但他已来不及命令自己的嘴部肌肉停下，在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之后，从嘴里紧接着传出酸麻的阵痛，想当然尔，铁线蕨便被何榭踢出了他的食谱之外。

有了这次的经验，何榭对眼前剩下的六种野菜戒心大增，开始了小心翼翼的试食大会。一试下来，每种野菜各有千秋，有本来没有气味，一经煮熟便开始散发浓浓尿骚味的基鲁比克草，有一入口便使嘴部毫无知觉彷佛消失一般的裂喉叶。

当然也有味道不是那么猎奇的：像是单纯带有浓浓草腥味，所以十分难吃的地根草，和一入滚水，便把整锅水变得黏答答像胶水一样的金克斯三线莲。层层筛选下来，除了金克斯三线莲似乎有其他用途而被何榭保留了下来，最终被何榭判定能够入菜的只剩下两种：一个是口感软滑中带点清香的甜苓叶，另一个则是清脆多汁的雪江菜。其他一概被何榭判定为无用的垃圾，分分钟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