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琵琶行不行(1/2)
江君郎看出了幽蓝的惊慌和害怕。
这让他愣了一下,思索之后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惊慌和害怕。
江君郎淡淡道:“你放心,我可不会做出强迫女妓留下的事儿,当初你是自己主动来到红巷的,现在你也可以自己主动离开,没人会强迫你留下,我不会,刀山不会,丑大姐更不会。”
“谢谢公子。”幽蓝从床沿上站起身,对江君郎行了个万福礼,她是真心感激,因为她真是受够了红巷的生活,真是不愿继续待在红巷里屈辱下去,真的想家了,如果这时江君郎突然强迫她留下,那她就无力反抗,就只能自悲自怜了。
既然站起来了,幽蓝就没有主动再坐下,生怕一个不慎就得罪了眼前这位主子的主子的主子。
江君郎突然现旁边的柜台上摆着一把琵琶,于是问:“听说你会弹琵琶?”
幽蓝恭声回应:“丑大姐教过我,不过弹得不好。”
江君郎道:“给我弹一曲。”
幽蓝点头:“是,公子。”
幽蓝走向一旁的柜台,拿起了她的琵琶,白天史情叮嘱她今夜务必服侍好卧郎君,幽蓝不敢怠慢,为此也做了一点准备,比如,今夜她特意将自己的琵琶带到了这间卧房。
幽蓝重新坐在床沿上:“公子,你想听什么曲?”
江君郎道:“随便弹一吧。”
他对这个世界的曲子可不了解,之所以突然想听幽蓝弹琵琶,既是因为此女会弹琵琶,也是因为他脑海中想起了前世唐朝大诗人白居易的那一细致缜密、错落有致、情节曲折、波澜起伏的《琵琶行》。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
写的真是好啊!
前世江君郎喜欢唐诗,唐朝也是个诗人璀璨的盛世,说起唐诗,很多人先想到的自然是李白和杜甫,李白和杜甫也是江君郎最喜欢的两个唐朝诗人,他第三个喜欢的唐朝诗人就是白居易了,如果继续往后排,还有王维、李商隐、杜牧、王之涣、刘禹锡、王昌龄、孟浩然……
如果说前世的唐朝是一个诗人璀璨的盛世,那么在江君郎看来,今生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武修争霸的乱世,时势造英雄,乱世出枭雄,前世他是一个大龄剩男、孤僻宅男、写作文青,而今生他要做的就是枭雄,一个在乱世中纵横叱咤的豪雄!
“有趣。”江君郎心里嘀咕一声,眼下的场景,分明是他在等待幽蓝这个女妓弹琵琶,心中却想的是自己要做一个在乱世中纵横叱咤的枭雄。
红巷的女妓和乱世的枭雄,这对比很强烈,却并不冲突,在江君郎看来,枭雄也好,女妓也罢,都是求生存的人而已,而且古往今来哪个枭雄的背后没有几个女人呢?正因为是枭雄,雄性气概会格外旺盛,往往也就格外需要女人的温柔来调解了。
他自号卧郎君,充满了豪情壮志,既希望以后能卧美人,也能卧住一座城一个郡甚至一片江山。
收回心思,江君郎认真听起了耳畔已经响起的琵琶声,幽蓝已经弹起了琵琶。
没有白居易《琵琶行》中写得那么细致缜密、错落有致,也没有曲折的情节、起伏的波澜。
从幽蓝手下窜出来的琵琶声,没有隐含着沉思的凄楚悲切声,大弦没有浑宏悠长嘈嘈如暴风骤雨,小弦也没有和缓幽细切切如有人私语,大弦小弦的声音没有互为交错,没有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盘,琵琶声没有一会儿像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声音,更没有形成闷闷无声却比有声更动人的境界,没有在无声之后突然间好像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没有,这一切都没有。
幽蓝只是很简单地轻轻地弹着她的琵琶,弹着一江君郎叫不出名字的曲子。
一曲终了,幽蓝没有对准琴弦中心划拨,没有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没有沉吟着收起拨片插在琴弦中,没有整顿衣裳显出庄重的颜容……
没有,这一切都没有。
这里也没有江水,江君郎不是在船上,更不会出现江心之中映着白白秋月影的凄怆美景。
这里也没有其他听众,江君郎是唯一的听众。
一曲终了,幽蓝便立刻停下了弹动的手指,抬头眼巴巴望着江君郎:“公子,我弹得是不是不好?”
江君郎很坦然地回应:“确实不好。”
心中感叹一声:“琵琶行,不行啊!”
连丑大姐史情都觉得,幽蓝虽然跟她学过琵琶,虽然会弹琵琶,技艺却较差,上不了台面。
虽然江君郎没有史情那般在琵琶上的造诣,对琵琶这种乐器不了解,甚至叫不出幽蓝刚才所弹曲子的名字,却还是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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