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慈宁宫中,孝庄端坐在凤椅之上,身旁站着苏茉儿,下面坐着的,是内务府总管,索尼。
孝庄看着索尼,眉头深锁,说:“索尼啊,多尔衮一死,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朝堂之上,不怎么太平啊。”
索尼立刻双手抱拳放于胸前,问:“太后是指肃亲王豪格?”孝庄起身,在房间里踱起步来,说:“当年太宗皇帝大行匆匆,未曾留下遗诏,幸得姑姑和多尔衮力保,才让福临继位,豪格一直不服,对皇位虎视眈眈,这你我都知道,不过那时候,有多尔衮在,谅他也不敢有什么作为。可眼下啊,盯着这玉玺的,就不止豪格一人了。”
索尼也跟着起身,问:“那太后所指,还有何人?”
孝庄随即向苏茉儿使了个眼色,苏茉儿领会,点点头,便领着一屋子的下人退了出去。
孝庄这才看着索尼,说:“昨儿个夜里,有个小太监进了岳乐的府邸,直到半夜才出来,今日一早,朝会刚散,岳乐便往御书房去了,现在都还没回府。”
“安亲王?”索尼听后大吃一惊,“他不是一向赋闲在家,不理朝政吗?”
“那是多尔衮还在世的时候。”孝庄摇摇头,接着说:“可如今,形式大变,这朝堂之上,也就跟着变了。岳乐是太祖皇帝的亲孙子,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他要是想掌管玉玺,也是名正言顺啊。”
索尼听后,皱了皱眉,思忖片刻,问:“身份是名正言顺,可毕竟师出无名啊。太后可知,那小太监是何人?”
孝庄看了一眼索尼,走到凤椅上坐下,说:“苏克萨哈!”
索尼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副不齿的表情,说:“当年多尔衮在喀喇城逝世后,他立刻倒戈相向,列举摄政王的一系列罪证,并力主皇上亲政,此人见风使舵,他进安亲王府,定不是什么好事。”
“此人心术不正,诡计多端,若是让他留在福临身边,必成祸害。”孝庄的表情显得极其忧心,她确实很担心,顺治的皇位得来不易,她不能让任何人轻易夺取。
“太后放心,咱们皇上虽然年纪尚轻,对太后,却仍是以孝为先,如若太后坚持让他苏克萨哈辞官,皇上绝不会放他在身边的。”索尼向孝庄略施一礼,安慰道。
“那这苏克萨哈辞官之事,就拜托你了。”孝庄似是看到了希望,对着索尼说道。
索尼一听,立刻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于胸前,说到:“臣定当不负太后所望。”
听到索尼的话,孝庄终于露出了笑脸,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御书房里,顺治坐在案桌前,身穿龙袍,手拿折扇,看着像一个书生,却又不失满族人的豪放。房里,安亲王岳乐身穿朝服,跪于顺治桌前。
“王兄起身说话。”顺治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指向安亲王,示意他起来。
“谢皇上。”安亲王听到皇上的话,便立刻起身,双手整理衣裳,立于顺治跟前。
“未知王兄进宫,所谓何事?”顺治轻轻晃动手上的折扇。
只见安亲王双手抱于胸前,忧心忡忡地说:“臣知皇上刚刚亲政,正是用人之际,可眼下,这满朝之中,放眼望去,不是多尔衮的余党,就是豪格的亲信。皇上身边,是连个可信任的人也没有啊。”
顺治听到“多尔衮”三个字,立刻脸色大变,收起折扇,起身,背对着安亲王,一言不发。
安亲王将头向顺治的方向微微一侧,观察着顺治的脸色,继续试探地说:“皇上要想成大事,身边不能没有人,若是没有人一个能臣名将助皇上一臂之力,不要说让天下归心,就连这皇宫之中,恐怕也没有臣服之人”
顺治听到这话,缓和了神情,转过头看向岳乐,说:“那依你之见,这满朝文武,朕可以信赖何人?”
见顺治的脸色好转,安亲王一个悬着的心放下些许,说:“臣斗胆,力荐护军参领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他不是多尔衮的人吗?多尔衮人都死了,你还要朕重用他的人?”听到苏克萨哈的名字,顺治的语气,又加重了起来。
岳乐立刻说:“皇上有所不知,这苏克萨哈虽是多尔衮的人,却对皇上一直是忠心耿耿,你看这满朝文武,谁敢像他一样,在朝堂之上细数多尔衮的条条罪状,那些曾经追随多尔衮的大臣,任谁,也没有他这样的胆色和勇气啊。况且,他跟随多尔衮多年,对他的做事手法,手下党羽了如指掌,有他助皇上一臂之力,皇上无疑是如虎添翼啊。”见顺治不说话,岳乐接着道:“苏克萨哈大人如今就跪在门外,只等皇上召见啊。”
顺治觉得岳乐说的有几分道理,低下头,想了一想,便说:“传苏克萨哈觐见。”
猓苏克萨哈跪在地上,却一直在往里面窥探,听到顺治传召他,就立刻起身,小跑进屋内。
“臣苏克萨哈参见皇上。”苏克萨哈行礼。
“免礼吧。”顺治抬手,示意他起身,便走到桌边坐下。
苏克萨哈立马起身,整理好衣裳,看了看岳乐,岳乐心领,眨了眨眼,对着顺治说:“皇上,这苏克萨哈人虽在多尔衮身旁,却一直心系皇上啊,其实,他早就不满多尔衮的种种行为,只是碍于他的权势,不得不委身求全,可他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啊。哦,对了,这是苏克萨哈大人早前写给奴才的一封信,里面早已表明了他力主皇上亲政的决心啊!”说话间,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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