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惺惺相惜(2/5)
找你呢!”匆匆的脚步声,夹带着湘儿焦急的叫唤。“湘儿你与季管事替我为云姑娘和宋奶娘送行!”靳水月裹紧了裘袄,淡淡地道:“我去见殿下!”
“王妃,殿下看起来很生气……”湘儿害怕地小声说道。
“……你去忙吧,不必跟着我!”靳水月轻叹一声。
她是他的妻,虽得他的人,却从不知他的心。
无论他是开心或是难过,她从来不是聆听着也不是分享着。
以前是,以后应该也是。
可当下……
祁王府、林府都不复存在了……
她若不点醒他……
还有谁能?
“殿下……!”行至回廊,就见萧景琰在列战英的搀扶下蹒跚而来,靳水月下拜行礼:“水月知罪……!”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萧景颤抖的手指着靳水月,质问道:“为什么要瞒下我,为什么?”
“……水月需殿下平安归来。”靳水月保持着行福礼的姿势,缓缓道来,“宫中的母亲也需殿下的慰藉。”
“你不该瞒我的,你不该瞒下我的!我在的话,我在的话!”萧景琰推开搀着他的手,逼视着靳水月道,“他们就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靳水月收了福礼直起身,微微仰头对视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靖王,神情自若,语调轻缓地道,“朝野之上缺少能说善辩的臣子吗?太傅黎崇如何?他们的下场呢?”
“……”萧景琰。
“不知殿下进入城楼之时,可曾看到城楼上挂着的人头。其中不乏世代功勋的朝中重臣吧,却皆因替祁王、林帅、赤焰辩护被圣上斩杀于金銮殿外。殿下觉得您若在朝中又会如何?”
“……我是臣子,但也是皇子,在父皇……在父皇面前总有说话的余地。”
“若殿下在金銮殿上和圣上论不了理辩不了是非,是不是就直上梅岭?”
“……!”
“英王府和靖王府孰轻孰重?英王世子的武艺和殿下相比呢?”靳水月冷言讽刺道,“殿下可知英王世子为何被杀,英王府因何而灭?”
“……!”
“想来殿下若在,如今英王府的下场就是靖王府的下场!”
“.……!”
“……至于林殊,圣上本已打算饶他一命,可他不听……他不听……太皇太后为他求来的特赦,他不要,他率赤羽营上下拼死反抗,殿下让圣上怎么办?”
“……!”
“谢侯爷从小看着林殊长大,也指点过林殊兵法战略。他手持圣旨前去劝降,林殊尚且不听。殿下您呢?您若拿着圣旨去,是招降了林殊,还是被林殊……!”
“靳水月,你放肆!”萧景琰截断了靳水月的话,怒道,“景禹哥哥和林帅怎么可能谋反?”
“赤焰的卷宗悬镜司虽已归档,但殿下若要查阅,请个圣旨也是可以去翻看的。”靳水月仍是一脸平静,“从聂峰将军的告发信到祁王和林燮往来的书信,还有祁王府内和林府内搜出的铁证若干,以及……!”
“住口,住口……!”萧景琰捶着身旁的立柱怒道,“祁王和林帅怎么可能忤逆,怎么可能叛国?”
“怎么,殿下不想听了吗?但妾身还是要说,赤焰一案证据确凿,人证旁证俱全,且所有证据皆能相互应对……岂是殿下您认为不是就不存在的?”靳水月冷冷地看着萧景琰不紧不慢地道。
“住口,住口……!”萧景琰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闷声道,“你给我住口!”
“明日便是朔日,妾身望殿下收敛心绪和妾身一起入宫向母亲请安。”靳水月欠身行礼,轻声道。
“母亲,母亲……!”萧景琰仰着头无力地念道,“她还好吗?”
“殿下安好,母亲便得安好!”
“……!”
“还望殿下明日与妾身入宫请安时,莫让母亲揪心。觐见太皇太后时,莫忘避讳赤焰一事。”靳水月又施一礼,缓缓道来,“她老人家贵体初愈,可经不起任何事端了!”
“……太奶奶……!”太皇太后,为什么,为什么这次连您都保不下小殊,为什么小殊连您的话都不听了。
“……”
“殿下……!”
“……我去南海国之前,去向太奶奶辞行……她说,她说……待小殊……待小殊打完这场仗,就让父皇把小殊和霓凰的婚事定下来……她说,她说……”萧景琰转过身,脚下打着晃,语无伦次地喃喃着,“她说……小殊成亲的时候……她要亲临林府,看着小殊拜堂……”
“……!”太奶奶……小殊,多年后当你站在太奶奶面前,她可否会认得出,你是她最宠的孩子?你该怎么向她解释,她最宠的孩子换了容颜?变了心肠?
“……明日见过太皇太后和母亲后,我要去梅岭……!”萧景琰小声地低泣道,“我要去把小殊带回来……!”
“北谷焦骨成堆,一昼夜的火连赤焰手环都融掉好些个,谁还能认得出哪个是林殊?若能,谢侯爷早就把他和林帅一起带回来了!”言语轻轻,却如冰刀。莫说萧景琰,就连一旁的列战英都心头一震:焦骨成堆,连赤焰手环都融掉好些个!
“……什么?”萧景琰哆嗦地问。
“林殊率赤羽营上下殊死反抗,谢侯遂下令火封北谷……!”
“……不……!小殊,不会……不会……”不会什么?他说不来上,萧景琰只是直觉般地拒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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