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庐(1/2)
夜,深如潭渊。
荒屋,情爱缠绵。
玉臂缠郎频唤,探蕊取蜜难离。
云雀衣衫凌乱,襦裙扯到腰间,薄暮细汗,弱柳扶风,倚门受宠,李承埋在她胸前,酥麻的令云雀目眩神迷。
“世子,让婢子最后伺候您一次吧!”云雀说时舒痒难耐。
李承停下动作,什么叫最后?他的小蜜饯要去何处?
“此话何意?”李承被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毫无性致可言,放下了云雀勾在他腰间的腿,自行整理衣裳。
“婢子午时去见了前主!”云雀边说边整理襦裙。
谢家大娘子?见她做甚?她不是在府中养伤?
李承并未接云雀的话,等她接言。
云雀见他无心续语,复又道:“往后世子在心间留婢子一块地方,其余的也没甚要求。”
温言虽小,直击人心,不管如何,总归是从云雀身上尝到蚀骨**。
李承从隐隐月光瞧见云雀燥红的脸旁,如初折的樱桃,刚平复的心又燥起来,从身后抱住云雀的腰,轻咬其耳垂问道:“话说一半,该如何罚你呢?”
要想戏做全,给一半收一半。
云雀拨开李承的手,满眼诚恳道:“世子,婢子决意替父受罚!大娘子允我了。”
李承僵在原地,原本云雀也只是他手中玩物,天下女儿何其多,就算身怀六甲,也不能打破嫡子未出庶子先出的规矩,何况对方是晋阳王嫡女,手握江左重兵,可这手中人儿滋味实在令他流连忘返,食不知味。
只要昭阳郡主过门,他就可以将云雀立为侍妾,毕竟美色与权力,他更爱权力多些。
“世子不是不知,此次谢府劫案牵涉祖母,父亲与姑母,祖母已被杖毙,姑母也赶出谢家,父亲更是蹲狱赎罪,过些时日听说要倒春寒,家父年迈,受不得这罪,还是让我替他赎罪吧!”说时,云雀眼中水雾迷蒙,欲离还念。
这个时候出这么个幺蛾子,也是太巧了。
李承怕云雀在和他玩心眼,想提早逼她扶为侍妾,问道:“这是那谢家大娘子提的?可有旁人在?”
云雀将头撇向一旁,外醒目,道:“二郎君在。”
云雀说一半遮一半,李慕是在,但是半途去喂鱼了,在话中就钻了空子。
他李承的亲弟他还不了解,一天到晚跟在与商贾之女身后,有的看没的吃,成天跟个二傻子似的,真不知道那当爹的怎么就把这二傻子当个宝。
“你决意已定?”李承复又问道。
云雀故作贤良,点点头,对李承道:“只愿世子与世子妃琴瑟和鸣,白头共老。”
她云雀哪里会真的希望他们琴瑟和鸣,巴不得昭阳郡主早日下堂,膝下无嗣,任她背景再大也不得夫家喜爱,那么往后就是她的子嗣为大,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对于她云雀是泼天的富贵,这些所谓的贵女除了身份,有哪样比的上她云雀的?
李承哪会对体贴的云雀不舍放手,真正不舍的是她那一身的伺候人的功夫,和细滑的肌肤,况且腹中有孕,乃是他第一个孩儿,心存不舍是人之常情。
李承来回踱步,早没了欢爱之心,若提早与李庸言明,李庸那儿或许会因为婚事近在眼前而暂且不罚,但道:“我私下去与父亲说,到时再做定夺?”
李承的态度还在犹豫,他怕其父发怒,世子之位难保。
云雀摇头,继续激他,道:“切不可在此时出岔子,有损你世子身份。”
世子身份?他李承有吗?
李庸只喜李慕,将李慕自幼带在身侧,此次其瓮县推说要其料理族中事务,却让李慕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小子去立军功,明摆着想扶李慕。
十指有长短,长短由人心。
那边李承和云雀商量着……
这边李慕拉着谢林春的手,偷偷溜到李承的院子。
两人到了院中似乎连个使女仆僮也没有,甚至连院子都未落闩,足矣令谢林春起疑,只有一种可能,李承不在院中,那会去哪儿?
“这是世子的院子!”谢林春提醒道
李慕笑着往谢林春头上一顿乱捋,道:“傻子,世子也是我亲兄长,平日最疼我,不会说什么的!”
谢林春真不知是李慕是真傻还是假傻,与他当然无碍,可商国公府她是客,岂能乱闯。
谢林春理理被摸乱的头发,拉着小脸,白了李慕一眼,想他傻吧,又不忍心,至少他有颗赤子之心,世间万物唯善能久。
“知道这是何物吗?没见过吧!”李慕兴奋地指着院子的西南角搭起的青色帐篷,锦缎质地,两角坠有金玉做的娃娃。
谢林春摇头。
李慕得意的指着这青色帐篷,道:“这就是青庐,五年后,我们成亲也会有。”
谢林春虽活了两辈子的人,这东西却从未见过,之前韦氏与谢奉之成亲自己都还小,并无映象,只是听过,这东西只有娶妻才会置办的行头,前世蠢的和人私奔,是妾,更是没体会过的,加之,平头百姓也没有权贵这么讲究,娶了新妇就在寝堂解决了,哪会如此精致。
这么想,前世,她谢林春还真亏了自己,也使家人蒙羞。
外头,脚步声由远及近,李慕自幼习武,耳朵比谁都灵,拖着谢林春就往青庐中钻,谢林春被李慕突如其来的拽力拉回神,问李慕道:“你做甚?”
李慕做了个禁声,谢林春也不多言。
“世子,您可要想好!”
“恩,你也莫胡来,好好护着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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