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空棺(28)(1/2)
青玄子苦笑一声,在那妇人身上盯了一会儿,说:“阴阳眼被外界传的神乎其技,说是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自然现象存在。其实,这话是言过其实,阴阳眼跟普通眼睛区别不是很大,阴阳眼所见到的东西,全是灰色,用医学来解释类似色盲症,但,又不是色盲症。在我们道士眼里,这种眼睛被称为阴阳眼,是经过特殊仪式洗礼过,据说可以看见鬼,说句让你见笑的话,我入行那会,师傅替我开了阴阳眼,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鬼神的真面目。”
“额?这么说,阴阳眼没啥用?”我愣了愣,问。
“话也不是这样说,有些人天生阴阳眼,据说可以见到鬼神,像那妇人的阴阳眼,应该是经过特殊仪式洗礼过,她的世界是一片灰色,至于能不能见到鬼神,就要问她自己了。”青玄子跟我解释一句。
想想也是,自古以来,鬼神一直是争论不断的话题,有人说,有,有人说,没有,有人说,见到鬼,又有人说,看不见鬼神,谁真谁假,或许只有自己知道。
像那妇人的阴阳眼,能不能见到鬼神,只有她自己知道,作为旁人,肯定不能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有些人为了提高自己的神秘感或社会地位,往往会说,自己能看到鬼神,至于是不是真的能见到鬼神,唯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你能骗过所有人,唯有自己的心,骗不了。
说句实在话,听青玄子这么一说,我对那妇人刮目相看,若是真如他说的那般,这妇人当真是够低调,至少她家人没有现她眼睛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我对那妇人有了一份怀疑,有人说,一个人本事越大,ta所承受的压力越大,那妇人连自己家人也隐瞒,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有难言之隐,二是有所求。
那妇人属于前者还是后者,我无法知道,但是,对那妇人,我多了一份心眼,有意无意的,总会朝她那边瞥过去,观察她的一言一行。
还真别说,我观察她几分钟后,果真现她与常人有些不同,她每哭一会儿,都会抬头在堂屋打量一会儿,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道长,你说她是不是可以真的看见鬼神?”我轻声地青玄子。
他张开眼,朝那妇人身上瞥了一眼,说:“还是刚才那句话,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这些外人,不能明白她内心的想法。”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再说什么,就一直关注着那妇人,一直到晚上1o点半的时候,哭丧才结束。
停下哭丧后,我点燃一封鞭炮,给这哭丧画上一个句号。随后,那王诚才走到我面前,给我递了一张纸,说:“陈八仙,这是母亲生前托人写好的祭文,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所谓祭文,就是祭祀或祭奠时表示哀悼或祷祝的文章,体载分两种,一为韵文,二为散文,主要内容是哀悼、祷祝死者生前主要经历,弘扬他的品的业绩,寄托哀思,激励生者。同时,祭文也是为祭奠死者而写的哀悼文章,是丧事最后的一道仪式,类似哭丧。
我接过祭文大致上瞥了一眼,这祭文是属于韵文,以五字为一句,最后一词较为押韵,上面记载着死者生前的一些事宜。
本来我想认真地看看这祭文,看死者一生到底经过什么事,但,想起等会这祭文是我由我来念,也没再认真查看,就安排王诚才找来几**凉席。
不一会儿工夫,王诚才找来几**凉席,我数了一下在场的人数,连同王希在内,一共十个人。
可,凉席只有几**,明显不够用,我就将凉席剪了一些,给他们每人了一小块,铺在八仙桌前面,再让他们跪在凉席上,听我念祭文。
这跪凉席,是老祖宗传来下来的规矩,据说,跪在凉席上,能让死者在阴间过的好,当然,这是传说,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安排他们跪好后,我让青玄子站在堂屋的门槛上,左手持一柄菜刀,右手持一封鞭炮。
我则站在棺材的尾部,与王诚才他们隔了一口棺材以及一张八仙桌的距离,这段距离,在丧事上,被称为‘天地别’,意思是念祭文的人在天上,听祭文的人在地面,再说直白点,这念祭文就如古时候宣读圣旨一般。
这念祭文是个辛苦活,不能以正常声去念,必须用哭腔去念,要把死者当成自己母亲,再将自己的感情代入到死者身上。
一些称职的念祭文人,往往会哭的稀里糊涂,眼泪鼻涕双流,宛如死的是他亲生母亲一般。也不知道咋回事,在念祭文这一块,我一直学不会他们的情感代入,只能说,我念的祭文,平淡无奇,顶多就是掉几颗眼泪,或许,我天生就不会演戏吧。
一场祭文念下来,那念祭文的人,嗓子会疼好几天,当然,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一场祭文念下来,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可工资却高达,3oo块钱。
准备好一切后,我示意青玄子燃放鞭炮,我则朝棺材作了三个揖,在王诚才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他们跪在地面,双手插在地面,额头紧贴地面。
我深呼几口气,语气一变,用略带哭腔的念:儿子王诚才,祭慈母何秀华,于,公元二零零六年,正月,十九日,谨以香钱酒醴庶馐馔文之仪祭於慈母之龙柩前。
念完这个,我朝青玄子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可以放鞭炮了,那青玄子会意过来,立马拿着菜刀在门槛上敲了三下,紧接着,便点燃一封鞭炮,‘噼里啪啦’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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