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茫然(1/2)
看着别人快乐,自己在星光中孤独看天。
无人注意到断月的悲伤,即使一直将她看得很重要的箫剑。规则还是曾经的怨念,断月看着星虎。罢了,算她命苦。
咻,一声剑啸。断月带走星虎的心头热血,消失在远天。箫剑呆了呆,忽而出一声悲啸。断月走了。该走的终究会走的。
树林鸟纷飞,箫剑慢慢站起。天地何其大,一人独孑立,无处是我家!
箫剑眼中无神,朝着远离篝火的方向走去。温馨似乎从不属于自己,只有寒冷的黑暗是我的归宿。星光那么冷,一如冬。断月带走的不只是星虎的温度,还有箫剑的春夏秋。夏风萧瑟,呜咽着蝉鸣。箫剑想要离开那团火。他是那样的害怕它,那怕那儿有着他救命恩人——星虎的尸体,他也没有丝毫的勇气取回来安葬。
箫剑消失在黑暗中。他向着东南方向走去,似乎只是在遵循一种本能。
嘭,箫剑被一块乱石绊倒在地。英俊而又年轻的脸庞结结实实地撞在地面之上。血污洗礼的脸庞如修罗般狰狞可怖。而箫剑眼中是可怜的无助。如此矛盾的一幕出现,又跌跌撞撞地消失在树林深处。破烂不堪的衣物再次沾上血迹,却不再狰狞。血腥下的荒凉寂寞,箫剑脸庞扬起了笑容,是那样的刺目的无奈。树叶绿油油的晃眼,可一个不知趣的人却在经过的时候给他画上红色一笔。
血腥在丛林里面总是如此刺目,秉承着弱肉强食的丛林生物才不管你可不可怜。很快箫剑身后便尾随着几匹荒狼,绿油油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却渴望那一抹血色在眼前绽放。狼是谨慎的动物,那怕猎物看上去如此的虚弱不堪。但另一种猎手却没有丝毫顾忌,那就是嗜血虻蝇。
它们毫无顾忌地趴伏在箫剑的皮肉之上,露出尖锐的口器,刺了下去。口器上的纤毛轻微地摆动着,这会是美味的一餐。虻蝇卖力的吮吸着,很快它的腹部便洋溢着红色琥珀似的光彩。美味让虻蝇忘乎所以,连它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它宝贵的生命正向着它所依附的“庞然大物”逝去。它死了。从始至终,箫剑都没有在意过这些附着在他身体上的微物。这或许正是这些虻蝇死时最大的悲哀吧!它腹中的鲜血慢慢又经过口器回流到箫剑体内。枯竭的虻蝇跌落在林地,溅起一两粒微尘,又慢慢被树林以自己的方式掩埋。
荒狼不会在乎那些微物,即使它是个很讨厌的邻居。它们或许“仁慈”的踏上一脚,掩埋邻居在这世上卑微的过去,或许路过便不再重来。风卷起微物,荒狼们也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异样。但食物的诱惑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荒狼其实更多的只是一群野狗,和它们的亲戚,狼,的区别还是不小。狼,即使数量不多,箫剑在理智的时候也不愿招惹。荒狼虽然不如亲戚,但眼前的情况也够理智时的箫剑头痛的。可箫剑此时很呆滞,箫剑手中没有了剑。
荒狼的直觉告诉它们,这个猎物并不如看上去这般好惹。荒狼不是狼,它们没有狼那般的凶悍,却更加凶恶与谨慎。箫剑是猎物,但猎物杀死猎手的时候并不少。荒狼们彼此对望一眼,绿油油的狭眼中闪烁着贪婪。嘴角的涎液掉落着不安,荒狼们死死跟着这个树林中并不常见的大猎物。当荒狼的数量达到十只时,它们终于开始狩猎了。荒狼们围成一个弧形,将箫剑圈在中间,口中出声声低吼,想要激起箫剑的恐惧。这是血脉中延续的捕猎方法,也是荒狼们的要选择。不过箫剑依旧茫然,丝毫不为外界所动。荒狼们的a计划只有宣告失败。
b计划,荒狼的试探并着进攻。绿眼睛闪动几下,荒狼们收缩了它们的包围圈,开始形成一个醒目的圆锁在箫剑周围。后面六只,前面四只,隐隐有些前松后紧。但着却是一个简单的圈套,因为狼的体能耐力是比绝大多数生物要好的。如果冒然往前突进就是将后背暴露给后面更多的猎手,而前面的荒狼可以从容的展开“缠”字决。并且这样的包围圈可以很大程度的给猎物施压,来自身后的威胁往往比身前的更让人不安。荒狼并不笨,而自古传承下来的捕猎技巧让它们成为树林中的一方枭雄。即使是人类的地盘,荒狼也往往为人所惧怕。
可惜,箫剑正处在茫然之中,让荒狼的布置大打了折扣。
荒狼们看着眼前从容不迫的跌跌撞撞前进的猎物,不禁有些不安。它们是猎手不假,但它们同样处于世界底层。来自血脉的谦卑让它们无法放弃。它们准备开始最终的试探,捕猎开始。一只明显刚成年不久的荒狼向前迈进一步,而其他荒狼则后退一步,弓起身躯,前进亦或逃亡。年轻总是无畏的资本,荒狼猛地一跳,绿色的狼眼中弥漫着残忍。无论是狼还是荒狼,对生命都没有怜惜,当然无畏也无情。可以说它们是冷血的机器,也可以说它们在生与死的挣扎中麻木了自己。荒狼直扑箫剑的后颈,想要一击致命。但事实往往是残酷的,箫剑虽然茫然,但只剩战斗本能的他并不是好惹的乖乖鼠。箫剑从身旁扯过一根笔直的树枝,快而笔直的以稍微偏上的角度刺入荒狼的血腥大口,直刺大脑。太快了,即使荒狼已经感受到危险,但也来不及反应。惯性之下荒狼在地面上犁出一道一米左右的痕迹。剩下的荒狼更加不安了,它们身躯绷得更紧,像极度压缩的弹簧。口中传出声声低吼,宣示着战意。若猎物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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