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将有所一言难尽,一饮而尽(3/5)
气的沈清胸口抽疼。她的丈夫,在面对自己有危险时选择缄口不言,而在面对她对其好友的咄咄逼人时却屡屡开口。如此一来,她当真是气的恨不得能当场撕了眼前人。陆景行似是怕她不知晓,他这辈子只为权利付诸一切,不惜牺牲自己婚姻,牺牲自己的妻子。“你何时能在权利跟前如此护着我?”沈清问,话语清寒。此话,让陆景行面色寡青,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面对陆景行的欲言又止,沈清放在身侧的手狠狠缩紧,指尖插入掌心,无半分疼痛感。
转而,许是觉得自己此话有些多此一举,将眸光落在顾言身上,轻扬手中杯子,话语随意到:“喝一杯?”顾言见此,端起杯子与其隔空碰杯。沈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大有一副将所有一言难尽一饮而尽的感觉,一杯白酒下肚,其嘴角上扬,似是觉得心满意足。
而后拿起酒瓶在来第二杯。
依旧一饮而尽。
起先,太子爷尚且还能隐忍,直至第三杯,男人伸手擒住其手腕,话语颤栗万分隐忍道,“闹够了没有?”沈清猛然甩开陆景行擒着自己的大掌,声嘶力竭道,“没有。”“你陆景行能庇佑那些跟随你的人,对他们处处展露关心,将其护在你羽翼之下,对妻子,你除了算计再无其他,你可曾知晓,我每日每夜都恨不得能与你分道扬镳?你拿什么来稳固你我之间这场被你被陆家人算计的支离破碎的婚姻?你还有何脸面要我对你一如从前?”沈清的咆哮声在这不打的包厢里显得尤为撕心裂肺,包厢众人一个个屏息凝神,无一人敢大声喘息,生怕惊扰了这正在气头上的某人。面对沈清的咆哮质问,陆景行一如既往选择沉默不言,而沈清,偏偏恨死了他如此模样。转而,猛然侧目,一滴清泪滑落下来。她冷然一笑,俯身端起眼前酒杯,面色正经严肃望向陆景行。
缓缓开口道,“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这第一杯,我敬你,面对我的羁绊应付的行云流水,
依旧潇洒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愿今此一聚,绝非永决,
我干杯、你随意。”说完、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拿过桌上的酒瓶在给自己斟满。
对着陆景行、高高举起。
“第二杯敬你,对于自己的梦想执着努力,对待他人的追逐你避如蛇蝎,对待家人的期许你沉默不语,对待妻子的质问你选择逃避敷衍,这些、你此生、大概都不会懂,我干了,你随意。”
她再度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酒,混杂着泪水咽下去,整个过程如此凄凉哀怨。
一桌子人瞠目结舌,却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再度到第三杯酒时,陆景行起身想接过她手里的酒瓶,她偏开,将酒杯斟满。
“第三杯,敬我遇你掩饰不住的狂喜,敬你遇我努力克制的情绪,我干了、你随意。”
她这辈子最为撕心裂肺的悉数贡献给了这个名为陆景行的男人,无论对其抱有多大的期许,男人从始至终只会满身无奈看着她。
这番克制,从开始到现在。
苦酒入喉心作痛,她的眼泪夹杂着酒水一起被灌进了心理,顾言看在目睹整个过程,为这个烈性女子感到不值。
一个女人要有多爱一个男人,才会说出这些话?
有多心灰意冷才会在外做出如此有份之事?
陆景行一脸紧张,却也不言语,只得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内心深处。
垂在身侧的手狠狠颤栗,手背青筋直爆,骨节分明,背脊僵硬,整个人面色隐忍的寡白。
沈清满脸泪水,满目伤心,哪怕是如此,他也只是静静望着。
隐忍站在远处,未曾上前半分。
如沈清所言,他最擅长的便是沉默不语。“第四杯、这杯最重要,祝你登上高峰君临天下权势在握,也祝我、早日遇得良人,共度此生,愿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她欲在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陆景行猛然听闻最后一句话,满身隐忍在也忍不住,一把扯过她其手中酒杯,狠狠的砸在包厢墙壁上,砰的一声响,支离破碎。
沈清将目光投过去,笑的嘲讽。
陆景行这一生,若要排出个一二三的话,权势家族第一,朋友第二,而她沈清终究不过是个第三,若中间还有何事发生,她的地位便会一退再退。
她空有一生傲骨啊!怎就过的如此凄凉。
那个不认输不服输的沈清被陆景行这个男人磨得所剩无几。
剩下的,只是一副空皮囊。
这段婚姻,将她磨得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归途。
沈清与陆景行之间的事情众人都知晓,但也未曾想过她会如此刚烈,俞思齐一个眼色丢给老三,老三识相,拉着顾言就离开。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此时,男人满面怒火,女人满面凄凉,笑的一脸绝望,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说错了吗?”她问,挂满泪水的面旁含着一丝浅笑。
这笑,尤为讽刺。
比哭还难看。
此时的沈清,直面陆景行看着男人英俊的面旁和那双足以睥睨天下的眸子,晃晃失神,她想,她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便是首都公寓那段时光,让她看清了一切,失心与陆景行,倘若没有那段时光,也不会有后面的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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