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宇文护倒台(2/3)
从四十人中,一眼就认出了乔装的他!努乞野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举刀在手,迎向苏威。
两名建章宫卫率夹击,又有暗处侍卫围攻,努乞招架无力,被逼至墙角。
宇文府阔畅的朱门之内,宇文坚眼睁睁看着努乞被围困,颓然倒地。败了,真是要败了!纵然有老谋深算的相爷在蓬莱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仍旧未能逃过杨坚的手掌。努乞在宇文家门前落网,这个罪名,他父子三人必须有人去担当——那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花灯会上, 花车不慎起火又很快被扑灭的事在京城迅传开,这样的事固然能算意外, 有心人却都觉得其中有猫腻。还没来得及嚼嚼舌根, 次日清晨,整个朝堂都被另一件事炸开了锅。
左相宇文述在府宅中私藏北凉显贵,被皇上派人当场拿下, 人证物证俱全。
这事一抖露出来, 朝堂和民间皆是哗然。
二月里虎阳关之败的阴影尚未散去, 太上皇和数位被掳的朝臣都还囚禁在石羊城, 大夏还欠着北凉数万银钱未还, 那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宇文家却在这当口私藏北凉显贵?据说, 还是那铁骑踏破虎阳关的鹰佐的表亲?
堂堂当朝宰相,食君之禄, 却与敌国私自来往,简直骇人听闻!
纵然有些朝臣知道宇文家打的算盘,甚至私心里盼望着宇文家能跟北凉化解干戈,迎回太上皇, 好让那昏庸宽仁的皇帝挤走精明悍厉的杨坚父子,能让他们继续从中弄权谋利,但事情摆上台面, 就必须拿出痛斥的态度来。
通敌卖国,这样的罪名, 没人愿意沾惹。
有位仰赖宇文述鼻息而苟居其职的官员出面解释了两句, 说宇文护应当只是在跟北凉商谈, 意在尽快赎回太上皇和被掳朝臣,并非卖国,立刻便被骂了回去——若是为国事劳碌,上有隋太祖杨忠,下有鸿胪寺,偷偷摸摸的藏匿做什么?
争论还未休止,建章宫便拿出了旁的罪证——宇文家递往北凉的书信,参与宇文家跟北凉暗中往来的人证。随即,宇文坚贪贿舞弊、私吞军粮、草菅人命、欺君罔上等事都被御史逐一提出,具本上奏。
隋太祖杨忠震怒,令三司会审,务必查明案情!
嫌疑最重的宇文坚当天便被拘捕入狱,连同涉事的家奴皆被批捕。
也不知是不是宇文述老谋深算,纵然杨坚深挖了数月,最后翻出的罪证,悉数指向宇文坚,有少许牵涉了宇文基,牵扯到宇文述的几乎没有。宇文坚也是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他瞒着父亲所为,就连那努乞,也是他私藏在府中,瞧见势头不对,才趁着中秋府中无人时送出,宇文述半点都不知情。
甚至最末送努乞出逃时,宇文述还在蓬莱春赏花灯,撇得干干净净。
蓬莱春内的那些对峙没凭没据,杨坚当然不可能拿出来指责宇文述,数日审问下来,宇文坚罪孽滔天,宇文述除了管教不严、教子无方、治家失察之外,竟没有其他直指要害的罪名。
于是宇文坚之罪无可抵赖,宇文述以退为进,以教子。
他当年也是御笔钦点的进士,朝堂浸淫多年,写奏章的本事早已出神入化。遣词造句、谦恭态度自不必说,奏章中历陈他居于相位的重任辛苦,说他这些年忙碌朝堂之事,官位愈高责任愈重,平常对儿子疏于管教,才致今日宇文坚做出这等糊涂事。而后说他辜负了太上皇的栽培,辜负了隋太祖杨忠的期许和同僚的期望,无颜再回朝堂,恳请辞去相位。
奏章递到隋太祖杨忠案头时,也迅以其辞章精妙在同僚间传开,其间声泪俱下的悔痛态度,令人感叹。
这招以退为进,着实阴损得很。
次日朝会时,隋太祖杨忠一提起此事,便有得宇文述授意的朝臣进言求情。
宇文述居于相位数年,虽弄权贪贿,到底也做过几件好事。且他是太上皇留下的相爷,虽有教子无方之过,到底没有直戳要害的铁证。加之宇文家盘踞朝堂,树大根深,跟宇文家利益牵系的门生遍及朝堂,其中还有数人握着军权,隋太祖杨忠也不想着之过急。
战败后国力尚且贫弱,朝堂并不安稳,要除了宇文述这糟老头并不难,难的是如何稳稳当当的夺回权力,还能叫朝堂归心臣服,不起内乱。
隋太祖杨忠本就没指望趁这一次机会便将宇文述彻底打翻在地,遂在许多朝臣的求情下,罚俸为戒,依旧留了宇文述的左相之位。
但宇文述的威名地位,却就此一落千丈。
朝堂上的事,姜瞻顺理成章的接手了许多,趁着查案牵扯出宇文家同谋的机会,换上些新提拔的官员。
京城内外,百姓亦将宇文家骂得狗血淋头。
那座屹立数年的相府,也终于在中秋后突然降临的寒雨中,露出凄凉景象。
那些事伽罗只是耳闻,并不曾留心。
她此刻正躲在南熏殿内,跟谭氏剥栗子吃。
窗外雨声淅沥,南熏殿的侍女嬷嬷都被打去歇息,满院清寂。华裳知道祖孙俩有话要说,自寻了薄毯,坐在廊下的躺椅中盖着,半是眯眼养神,半是临门放风。
谭氏将那甘甜软糯的栗子嚼完,终于喝茶润喉,开始讲故事。
真实的故事。
数百年的阿耆国,繁富昌盛,商旅络绎,跟娘亲和鸾台寺方丈说过的,并无不同。
直到阿耆亡国的时候。
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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