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若要立后(2/3)
见皇上殿下。”/p“起身。”杨坚端坐在椅中,双眸中精光湛然。/p
考虑到她是伽罗的外祖母,年事又颇高,遂抬抬下巴,赐个座位。杨坚神情冷肃如常,把玩着手中铁扇,道:“独孤伽罗那边,我本就无意穷追猛打。不过老夫人拳拳之心,令人动容,所以今日单独请过来。有两件事,还望赐教。”/p
“民妇不敢。”谭氏侧身坐着,不敢放肆,只恭敬道:“殿下垂询,民妇知无不言。”/p
“其一是那长命锁,其二——”杨坚眸光陡厉,“是建章宫外的突厥人。”/p
他神态从容,虽然语气严厉,却不疾不徐。谭氏即便沉着镇定,听了还是眉心一跳。/p
“殿下所指,民妇不明白。”她说。/p
“回京途中,时常有突厥人尾随在车马之后,你当我的人都是瞎子?”杨坚皱眉,语气稍稍不悦。这回带谭氏上京的人虽然职位不高,警惕性却也不差。在淮南时尚未察觉,渐渐靠近京城,才觉似乎有人尾随。只是那些人躲在暗处,应变又快,藏得隐秘,所以竟不曾现其踪迹。/p
因高家的事是隋太祖杨忠亲自过问,他不敢大意,当即派人先行,禀报给战青。/p
战青遂派了得力助手,待他们进京时留意查探,现确实有四五个突厥人沿途尾随,只是均做商旅打扮,不甚惹眼。他并未打草惊蛇,不动声色的安排谭氏进建章宫,又叫清道率在昼夜巡查时格外留意,现那些突厥人虽无旁的举动,却总在建章宫附近盘桓不去,举止隐蔽。/p
这霎时让战青警醒,想起云中城外那些难缠的突厥人,当即如实禀报给杨坚。/p
杨坚只命他留意,暂未出手搜捕,却在此时质问谭氏。/p
偏厅内没有旁人,杨坚神态冷硬,目光如鹫,牢牢盯着谭氏。/p
建章宫皇上的威压并未能吓倒这位常年礼佛的老人家,谭氏不动声色,缓声道:“民妇从前曾在突厥游历,认得些旧友,但那些人……”/p
“你不认识?”杨坚不欲听她狡辩,当即打断“既如此,明日就已滋扰宫禁之罪,逮捕处置。”/p
“殿下!”谭氏声音一紧,抬头时,对上杨坚的目光。/p
那目光跟在淮南时截然不同。/p
兴许是北上议和时的杀伐历练,兴许是朝堂诡谲中的浸染,兴许是居于高位使然,他此刻虽只穿家常玄衫,横眉厉声时,依旧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如黑云携雷压城而来,令人敬畏。/p
谭氏毕竟不想惹怒手握生杀大权的建章宫,当即起身,以示惶恐。/p
这人果然很难对付。抛开那身气度不谈,这般年纪却出手狠厉干脆,直中要害,确实非常人所及。/p
言语的虚与委蛇显然对他没用,用得过火了,恐怕反而适得其反。谭氏心中暗忖,缓了缓,欠身道:“殿下恕罪,那些人是我的旧友。这回尾随上京,只是怕民妇出意外,所以暗中照看,并无恶意。想必这些天他们虽在建章宫外盘桓,也不曾有半点越矩的举动,还望殿下开恩,宽恕其罪。”/p
他们敢!/p
但凡那突厥人稍有不轨之心,战青早就派人拿下了。/p
杨坚心中冷嗤,道:“有那样神出鬼没的朋友,果然非同寻常。”/p
谭氏仿佛听不出他言下嘲讽之意,歉然道:“并非民妇有意隐瞒殿下,实在是不想多生事端。”/p
“那就转告你那些朋友,别在建章宫眼皮下放肆!”/p
“遵命。”谭氏欠身,面不改色,“多谢殿下宽宥。”/p
头一件说完,就该是第二件了。/p
被杨坚逼问压制的感觉并不好,谭氏先制人,“至于长命锁的事,殿下猜得没错,那日南熏殿中,民妇确实所言不实。因伽罗年纪尚幼,不知其中险恶,民妇不想将她卷入是非,平白让她担惊受怕。多谢殿谅。”/p
依旧没说到正题,杨坚皱眉,沉默不语。/p
谭氏又道:“长命锁确实是阿耆之物,干系甚大。伽罗的母亲南风并非我故人之女,而是——”她稍顿了顿,缓缓道:“我的亲生女儿。”/p
杨坚沉肃从容的脸色,终于掀起波澜。/p
“亲生女儿?”/p
“是。民妇是高探微的续弦夫人,殿下早就知道。但在南下之前,我曾在突厥另有夫君并诞下一女,正是南风。所以我疼爱伽罗,并非是受因受独孤善之托,而是骨肉血脉相连,出自本心。这件事,从淮南到京城,恐怕没有半个人知晓。”/p
这实在是出乎杨坚所料。/p
但凡对傅家留意的人,都知道当年独孤善执意要娶北域孤女的事,知道南风是假托在高探微夫人的名下,才能勉强让傅家挽回些许颜面。之后独孤善携南风赴任,一家人离了武安侯府生活,那位南风跟谭氏的往来似乎也不是很多。/p
甚至据杨坚从高家仆从嘴里挖出的消息,谭氏在淮南住了那么多年,南风几乎没怎么去看望过她。/p
倘若是亲生母女,又怎会生疏至此?/p
可观谭氏的神情,并不像说假话。/p
这些疑惑杨坚暂且压下,挑出最要紧的,“所以那长命锁,是南风承自老夫人?”/p
“正是。”/p
她承认得这般爽利干脆,迥异于那日南熏殿中露出的老狐狸姿态。/p
事出反常必有妖,杨坚不自觉地起身,沉肃的双目将谭氏上下打量。/p
“正好。不必舍近求远了。”/p
“伽罗承蒙殿下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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