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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上表达得比较隐晦,可这在孙谨眼里看来,则是个机会,所以他终于忍不住,连忙快语提问一声。除了孙谨自己,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宗门之中,许多与他平辈的弟子都想获知详尽的疑团。
他们所在的宗门虽然做的都是无比冷酷之事。但宗门内部却是非常的团结,因为他们行使的任务或而诡绝莫辩,或而充满凶险,这便非常考验几个人的合作默契。也是因为这一点,宗门中所有的弟子都被灌输过一种品格,无论是对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还是像他们这类人的辛勤需求,这种品格都是积极且必须拥有的。
以前宗门中也有人向折剑问起过这个问题,据说提问者往往被口头教训得很惨,答案当然也是不会被问得的。所以对于第一次向折剑问出这个问题来的孙谨而言,他此刻的心情其实非常紧张。
而在孙谨的话音落下时。折剑微笑着的脸果然沉了下去。
孙谨与乌启南两个年轻人的心也一齐微微下沉,他们无法想象、也难以接受平时待他们非常和气的折剑师叔突然对他们怒声训斥。
可就在这个屋内气氛由两种情绪对冲到快要爆裂的时刻,折剑背后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这一敲,就好似即将沸腾的水壶被人将壶盖撬开一条边缝,屋内三人心头绷着的东西瞬时间一齐散开。
听那敲门者隔着一道门板透过来的呼吸节奏,折剑本以为是德逸楼的伙计上楼添热茶来了,然而当他拉开门与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他不禁微微一怔,旋即将那年轻人拉进室内。
“小凌?”
凌厉忽然来到这里,虽然事先经过易装改扮,但屋内的孙谨只需三两眼即将他认出。片刻后,乌启南也看明白了,并且他的眼中没有遮掩地流露出一丝讶异。
这三个年轻人年少时有过一段相处紧密的生活经历,对彼此之间的了解和信任亦是不浅,但其中两人会对另一个伙伴的忽然出现表露出吃惊情绪,除了因为折剑刚才就说了,这个伙伴本该正在养伤而不参与京都的这次任务,还因为他的脚步声、他的呼吸节奏、还有他的脸色,都明显透着一种与往日生活中的他异处太大的一面。
比起宗门艺成的那个凌厉,今天站在他们面前的凌厉仿佛变成另一个人。
他此时的状态看起来差极了。
所以当他登上楼来时,几乎就被德逸楼丙字三号雅间里的这三个人当做楼中的普通端茶伙计给忽略了。
“哎哟喂,易个容罢了,你不必把自己的脸涂成这个样子吧?”孙谨谑笑说着,就伸出一根手指快速往凌厉额头上刮去一下,在可比兄弟之交的伙伴面前,他总是没法太过严肃,但他此刻的心情其实是充满忧虑的。…
凌厉并没有避开他的这一下,这让他更加担心。
感受到指尖的凉意,又看了一眼指甲,上头并没有留下掩饰脸色的细微粉末,孙谨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沉没下去。
凌厉的病容并非是由易容膏粉所塑,那种带着灰败感的苍白是由皮肤内里渗出来的,这实在叫孙谨观之只觉心下震惊。不过是半个月未见。这个由伏剑师叔特别栽培过,也是共师于伏剑的他们三个人当中的最强者,如今却被一滴蛇王毒液折腾成这副模样。
微怔了片刻,孙谨就又提起一只手向凌厉探去。方向则变了,不再是去探凌厉的脸,而是他垂在身侧微微攒着的手掌。
这一次,凌厉终于抬了一下手,将他的手挡开。
“孙谨,你也看得出了,我现在的状态并不怎么好。”不止是状态不好,准确的说应该是差到几近溃散。脸上皮肤干枯得有些像暴晒后的细沙,嘴唇灰白且裂出些许血丝口子的年轻人凌厉,只是抬手挡了孙谨一下。就连他的呼吸节奏顿时又乱了几分。
这于拳脚上一抬一挡的磕磕碰碰,本来是这三个年轻人平时常玩的游戏,可凌厉现在给孙谨的感觉,就像他是水和得多了的泥人,只要轻轻一推。就会塌倒下去。
这时候,屋内另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年轻人乌启南终于开口,问向凌厉:“没想到那虫蛇女使的毒这么厉害,可萧淙不是为你治疗过么?怎么你现在看上去比几天前我和小孙去探视你时状态更差了?”
乌启南虽然没有孙谨那么话多,并且习惯微垂着视线面对外人,但他的眼力与心神凝聚力其实是非常强悍的。从他识出凌厉身份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就没有从凌厉身上移开过。然而观察得出的结论令他与孙谨一样满心担忧。
不等凌厉回复这二人,折剑的一只手就探了过来,抓住了凌厉一边肩膀,眼神凝起地问道:“伏剑让你来的?”
待他这话落入一旁两个年轻人耳中,两人的眼色也都沉凝起来。
凌厉的身体情况这般差,如果伏剑还可以做到无视这些的召他参与到任务中来。伏剑的心肠未免太狠了些,叫人禁不住有些心寒。然而这个念头并未在两个年轻人心里停留太久,因为若非凌厉与他俩交情深厚如手足兄弟,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本不会这么偏重于感情化。
心性深处已习惯理性思考的孙谨、乌启南二人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即便伏剑真是个冷酷心肠。他应该也不会做这么不符合他智力的安排。凭凌厉现在这个状态,别说去割头了,就是割一只鸡鸭都有些力道欠奉,若跟着他们参与此行京都的任务,怕是要帮倒忙的。
伏剑师叔虽然没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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