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深宅丽影(2/4)
。许多时候,在遇到有些难题时,都需要我们一同商议对策,为此我们对彼此的注意力也会增强许多。”冯御医的话声只微微一顿,站在斜对角的赵御医立即就接过话头说道:“华兄,其实我与老冯早就能感觉到了,大约是在叶正名离开太医局之后,你对太医局的厌倦情绪就很明显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叶正名被陛下除名了?可是为朝廷效力,无论身处何职。都该将贬职与拔擢平视处理。何况这些旁人的遭遇,断然还不至于致使你心生这么大的芥蒂。”
歇声片刻后的冯御医这时微微一摆衣袖,示意赵御医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延说,而待赵御医话语微顿。他就接着说道:“作为一名医者,无论为谁施治,都最忌将浮动的情绪带到诊疗过程中去。想必不用冯某赘述,这些道理施闲兄早已明晰于心,并且就在昨天,陈御医应该就是吃了这一道上的亏。而现在提及叶正名的遭遇,虽然实际上有失公平,但陛下的处理与前朝对太医局众医员的惯例处罚对比,已经是很宽宏了。”
赵御医这时神情略显迟疑地又开口附议了一句:“叶正名虽然为三年前的事情背了些委屈,但像他这样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斗胆给皇子施猛药,莫说陛下已经不再放心用他,就说我们太医局,思及哪一天因他一人作为被全体落罪这种潜在危机,我们太医局也不忌惮于留他。”…
被一左一右两位共事御医围在中间。以数番渡心之言洗刷耳鼓,一开始华施闲还真是有些感动,但当他听到那赵御医最后说的那句话,仿佛他从别的地方另一件事里头也听过,他心中的烦腻情绪又起。只不过,经过了刚才初回神时的片刻惊讶心绪大作,此时他已能比较稳定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表面上并未流露丝毫此刻心中的异样。
冯御医却仿佛能看透、或者应该说是能准确设想华施闲的心绪变化似的,他在听了赵御医后头说的那句话时,亦是心情微讶,快速盯了斜对面一眼。
——
“川西?那可是个苦地方呐!那么苦的地方出来的曲调儿估摸着也会透着一股苦意吧?可是吟歌作曲的主意可是要取悦人的,咱们可不想听什么令人忧郁的歌调儿。”
“哎哎,是苦是喜。先让人家小姑娘唱一曲,那才能分辨得清,光你一个人评判,能占全了咱们大家的理吗?”
“说得也是,不过我还是想把一句丑话说在前头。京畿首府里的日子虽然是渐渐好起来了。可这好日子也不是白来的,要想在这里讨生活,还得真有些本事,若你唱得不好,我可是不会给钱的,就更别提打赏了。”
“唉……这位兄弟,你也太较真了,不就唱一小曲儿吗?搞得跟你要坐堂审犯人似的……”
“……”
方才在那卖唱姑娘一番斯文守礼的开场白过后,零散坐于馄饨馆里的几个食客先是只有一个人出声,但很快附和的人就多了起来。馄饨馆本就不大,厅内空间有限,这几向人声一簇拢起来,就有些显得吵了。
注意到王炽微微挑了一下眉尾,虽然这短暂的情绪浮动只如疾风过境,并无滞留,但那两个已经对那抚琴老者隐隐起了某种疑心的大内高手已经移步到了他左右,其中一人还低声解释了一句:“老爷,这家馄饨馆本来有个驻场的歌女,唱得还不错,外加上来这里的顾客大多是街坊熟人,耳朵听惯了,难免会抗拒陌生的声音。”
既然是微服简从行走到宫外,一切举止自然以低调为主,称谓上都变成了寻常富户的叫法,常常跟着陛下出宫的侍卫早已调换使用得熟练,也不需要次次都先与陛下打招呼。
“你常来这里?”这事倒是王炽头一次听说,不过他在问话时,语气依然平静。
只是一个歌女的讯息,的确没有多大的分量能够吊起他的兴趣,相比而言,此时的他比较在意的是那个抚琴的老者。他平静的面容语气下,覆盖着的是正在观察思考此人的心思所向。前几日狼牙围城内的动静闹得有些超过他的预估,竟还漏了几个歹人窜进了宫里去,这让他不得不对京都陌生而又身怀武艺的人多加留意。
然而他这清淡一问,却叫那名为他解释的侍卫心下掠过一惊。
这个解释来得迟了些,不过侍卫起初也不觉得这种小事需要告知微服游京、半日即返的陛下,但他此刻既又说了,并且那个抚琴的老者似乎武功底子不俗,这种事便很容易令一位帝王提挂在心,对身边之人有所疑忌了。
伴君如伴虎。喜怒猜忌甫息难定,即便只是伴在君王身边的一介武夫,需要配备的谋略机智也不会太低。
有时候最复杂的事情也是最简单的,过度的揣度君心并非良策。陛下会选了这两个人跟着出宫,当然对他们是心存了一定的安心。这侍卫心里明白,挑了最简单、却也最无缺的理由,轻轻点头说道:“这店家做生意实在,原来那位驻场的歌女唱得也的确不错,不弱于大班子里的名旦,所以小的和十四会常来。也正是因此,刚才阮公子的侍从建议来这儿时,小的和十四都未多说什么。”…
这样说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之前未告知,只是因为这两个侍卫常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能熟悉掌握,所以才没有事无巨细的叨扰陛下。
“如此说来,这个自外郡凄苦地远道而来的姑娘。怕是很难在这里凭歌声讨得生计了。”王炽似乎移开了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