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征外必先安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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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帽人步入东风楼后,没过多久,陆续有寻欢作乐之客自一楼大门出来。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若在平时,这些欢客只会三三两两的散去,哪像今天,走得这么齐整。这些人的离开,极有可能是受人安排,而这个安排,又很可能与那个笠帽人的到来有关。
东风楼隔壁,离了一条街面的距离,经营着一家菜馆 。这菜馆平日里生意很清冷,若有一个经验老道的商人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以这菜馆的日均经营收入,恐怕撑不住一个月就得开始亏损,不到半年必得关门大吉。
但这家菜馆却能一直杵着,快三年了,也没挪地儿,不是因为有个愿意不断往里头砸钱撑门面的傻老板,而是因为这家店的财路,不在于店里出售的菜式。
慕名来这里的客人,也是为了吃,但能填补他们的饥与渴,不是盘子里的菜,而是上层阁楼里那些终日不见阳光,白嫩如豆芽玉色的娼女。
京都官府虽然认可青楼生意,但严令禁止拐卖良家女子到这种地方,京都所有青楼都在官府备有档案,就算是卖笑女子,也得先审过一纸契约。但像这种暗娼聚地,则因为对利益过于贪婪,而冒着被查抄的风险跳过了这道官方规定。虽然对于客人而言,这类私娼便宜,但这样的地方却是葬送无数无辜女子一生、以及滋生耻病的温床。
今天,这家菜馆迎来了三个很陌生的客人,窝身坐在酒柜后头翻看小画册的掌柜只看这三个人一眼,他那被画册上的春色勾得渐渐浑浊的双眼骤然一亮,弓着的背也挺直了,精神也高度凝聚起来。
这三个中年男人虽然歪脖斜肩躬背,与平时来这里求色的客人气质上大致相符,但仔细一看,又明显不一样了。这三个人虽然脸色隐现酒色过度的病态。但他们的双瞳却并不浑浊,他们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但身板上却不见什么赘肉。
其中一个人为买楼上的娼女而到柜台讨价时,掏银子的手伸出来。只见手部皮肤虽然又老又黑,但五根手指在捋银子时,明明极为灵活,那不是沉迷玩物久不劳作的手。
——难道是自己看小画册久了,双眼感知产生了错觉?
然而掌柜的虽然看出了这些异常,但除此之外他再无所察,并且这三个人出手实在大方,上楼之后进了他们点要的那个娼女的房间,便一直只是在里面玩弄,再无别的事情。
三个男的。玩一个女子,却付了三个人的价钱,不知是要笑那三个人傻,还是要叹一声那女子命苦?
暗娼店掌柜微佝着背,再一次仔细点了点摊开在柜台上的六张价值共计三十两的银票。眯眼检查了每张银票正反两面的钱庄徽记,确定无误才小心拿起,锁进柜台底下的一只小匣子里。
把挪开的几摞碗又挪回原地,挡住了那个匣子。做完这些,掌柜轻轻吁了口气,又一屁股坐回刚才的位置,再一次捧起那看到一半的小画册。配合着楼上隐隐约约可闻的呻吟声。再看这小画册,似乎顿时多了不少趣味。
掌柜微微眯了眯眼,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很享受的表情。
经营暗娼的菜馆二楼,房间里瑟瑟发抖的女子已经昏倒在床上,不是被吓昏的。也不是因为这三个中年客人丑陋猥suo的外表恶心得昏过去,而是被其中一人直接一记手刀劈昏过去。…
她根本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至于那些隐隐约约从楼上传至楼下,令掌柜渐渐心安且受用的呻吟声,不过是这三个人惯用的小把戏。
他们会易容来到这里,可绝非是为了piao。而只是需要占用一点地利罢了。
……
看着眼前这少女眼神不再迷茫,但充斥着的却是一种有些诡异的自信,厉盖顿时禁不住开始质疑起自己刚才的决定。
就在厉盖滞神凝语时,忽然听莫叶问道:“厉伯父,能否告诉我,我母亲的墓地在哪里?”
莫叶的语气忽然轻缓起来,她的眼中虽然又升起那种复仇情绪,但可能是她同时心生的那种信心在支撑,所以她此时开口,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焦虑 。
厉盖对此其实有些疑惑,不知道莫叶的信心从何而来。他明明没有说什么实际的东西,只是将几件事略微点了半句,她从那几句话里,是凭仗不到什么的。
莫叶对此也已有了一些自我认识,知道仅从厉盖说的这些话里,她抓不到什么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无非就是知道了她居然还有一个弟弟,但那个弟弟刚一出生就死了。
还有,她在今天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早就死了,而因为此事,她发觉自己欠师父的恩情更多了。不过,她虽然失去了报答师父的机会,但此事却让她真正比较清晰的与那个模糊的父亲划清了感情连系的分隔线。
或许是怕勾起她对父母之事的追寻兴趣,在邢家村生活的那十年,林杉很少向莫叶灌输教育父母恩孝之事。
虽然莫叶在书院也能学到这些礼教常识,但这类情感教育,真正的重要培养环节,还是来源于家庭环境的培养。可莫叶正好缺乏了这么一段,孝义的价值在她心里便少了许多粘性,接近变成可以用称去衡量的东西。
如果父亲从来没有重视过她这个孩子,她也可以不在乎那个模糊的父亲。
但是对于早逝的母亲,她则是必须要去祭奠一番的。
然而她很快又看见了厉盖眼中的迟疑。不过,仍然是因为她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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