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我看了她的单子(2/2)
了一句:“如果那座城闱的防备准备真得做到滴水不漏,那么后来你与傅玉华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一向给宗门年轻弟子以温和印象的他,此刻并不关心凌厉与他的师姐在那样凶险四处的围城里有没有受到重创,而是急于知悉他们成功逃离的办法,折剑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不仅语调平稳,话意中更是透露着一丝漠然。
凌厉觉着折剑是在隐隐责怪他违逆了宗门规定,说话的语气才会冷漠下来一些,所以对于折剑的这点异处,他并未多想什么,继续开口如实回答:“这也是我想告诉你们、并希望你们记住的事情。在他的身边,除了他那个结义的兄弟武功十分强大,几乎测不出深浅,其实他的身边,还有第二个高手,却是一个僧人。”
“僧人?”孙谨与乌启南失声重复了这两个字,同时他们的头脑也迅速转动起来,并且很快就想到了同一个方向,又齐声说道:“难道是南城竹林小庙里头的人?”
“我不知道。”凌厉摇了一下头,然后慢慢垂下目光,“那夜,我与傅师姐见前门是走不成了,那儿已经杀成一团,所以我们就准备以进为退,先藏匿进重重宫闱,等事态平息了些,趁那些军士杀了一夜也有些松懈了,再想办法混出去。于是我们就绕去了后宫东面,却没想到在那儿碰到了那个僧人。”…
“或也正因为他是佛门中人,虽然看见了我和傅师姐,却没有追下杀手。但我看见了他向那些杀手使用的还击招式,很明显,我在他手下可能走不过十招。”
孙谨这时忽然说道:“那是因为你毒伤未愈,精神与体力都打了折扣,如果是在你的体力全盛时期,难道还连十招都抵不过?”
“这个‘十招难过’不是用我当时的身体状况作比的,那夜与他交手的一众黑衣杀手们,大多只需他一拳一掌的速度,便被击得或退或飞出去……”凌厉沉吟了一小会儿,慢慢抬起目光来,从眼前这两个一起生活了十余年的年轻人脸庞上扫过,“总之,如果这个僧人还在京都,那么即便他的那个结拜兄弟暂时离开此处,你们恐怕也难以得手。”
他话中提的这个“他”,就是南昭当今天子,王炽。
“他”的结拜兄弟,即是京都守备军大统领,一手节制管理着京都由内至外的军武力量。而在所有潜在对京都秩序造成不安定影响的人眼中,特别是那类设想直接刺杀君主从而更改天下主宰的人眼里,他更刺眼的一个身份,就是他在武道上获得的恐怖实力。
所以当朝皇帝但凡出席大型场合,还是会将这个已经担任繁重城卫工作的大统领像一个跟班小侍从一样的带在身边,二人距离不超三步。
这既是王炽对厉盖的信任,也是给任何宵小之辈以警醒。
曾经有人试过,远距离向王炽投射弩箭,却见那支流矢一般的利箭停在了离王炽胸口还有一根手指的距离,然后就像突然被十几把小刀一起簇拥而来削皮了一般,变成片片如枯叶似的木屑,洒落王炽的金鳞靴头。
这还算是刺杀王炽的数多次行动中比较成功的一例,却没能达成最终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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