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最后一曲,送你归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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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世上又有哪个驯蛇人舍得给出这么大的消耗,只供自己练刀呢?
仰躺于地,反正肢体已经完全麻木,只剩下头脑中还有一丝清醒的神志,莫叶干脆闭目待死。
可不知怎的,此刻的她脑中忽然跳跃起许多思绪,总之就是没有深度昏迷过去的迹象,身体里也没什么内出血造成的痛苦,只是体温在渐渐散失的感觉较为明显而已。
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就得如此意识清楚的品味死亡么?
思及此处,莫叶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既然昏不了,那就再站起来,再战!然而当她再次鼓起勇气,准备睁开眼时,她又讶然发现,虽然她感觉脑子是清醒的,已经闭上的眼睛却无力睁开……
准确的说,是连睁眼的力气都似乎被蛇毒麻木化了!
就在这时,莫叶听见虫蛇女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臭小子,本王找你很久了。怎么着,可以利用的东西没了,你终于肯现身了?”
那五条黄斑毒蛇既然被虫蛇女言中的“臭小子”传音点名,要莫叶务必将其全部杀死,此番遭遇战的胜算机会才能有五成,可见这五条黄斑对于虫蛇女而言,应该是比较重要的杀人助力。然而此刻虫蛇女的声音里一扫刚才的愤怒情绪,隐约显出兴奋来,显然是因为在她看来,比较于死了五条蛇中主力,换得那久觅的目标现出身形,这代价付出得还算不亏。
至于“臭小子”这称谓,显然是那虫蛇女一贯的自大口吻在作怪,虽然莫叶在身体麻木倒地之前,因为视线中出现重影而没能看清那人的面貌,但她听过三次那人的声音,绝对不认为他是个孩童。
虫蛇女的话音落下后,良久未闻白衣男子的回声。
仰躺于地面的莫叶尽管身体已经麻木,但神志还有一丝清醒。听觉还算正常。此时的她能够感觉到,虫蛇女以及那白衣男子都没有向彼此靠近,不知何故竟在对峙。
场间沉寂了片刻,当虫蛇女再次开口,语气里终于再现愤怒:“你小子就准备站在那里当石头么?好!本王成全你,就让你像石头一样去死。你的笛声的确厉害,但一个人的气力是有限的,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有力气吹响它多久”
“是么?”
当虫蛇女开始愤怒时,白衣男子终于开口了。没有大声喝出那种类似命令的短句时。他的声音仔细听来,倒还很好听。嗓音清隽,吐字清晰,只是话语间不带什么温度。此刻他面对追杀他至此的猖狂敌手,他的语调既不含一丝怒气,也没有畏惧,似乎是在空巷中兀自出声。
“那你急什么?”
从虫蛇女的话语中,莫叶明白一个问题。原来刚才致使那黄斑毒蛇突然坠地不起的尖啸声,是来自那白衣男子吹奏的笛乐。不过待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她能见到的那抹白影,手中的确握有一支长管,但只看一眼那管乐的长度,应该超过了寻常笛子的两倍。
笛管越长,要吹响所需要的气力则倍增,而且声音也清亮不到哪儿去。可是听刚才那两声尖啸,异常刺耳。可见虫蛇女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那制式古怪的长笛或许可以作为乐器吹奏,但此时如果要以它吹出那种可以令群蛇失去攻击力的尖啸之声,对一个人的气力损耗应为极大。…
所以此刻虫蛇女似乎只需要一挥手驱使群蛇围攻,以量取胜,也足可令那白衣男子乏于抵御。
可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从白衣男子的话中,莫叶又能听出另外一道信息,虫蛇女既不主动出击,言语里又有激将对方靠近自己的意图,这是为什么呢?她急什么?她有什么软肋慎于示出么?
莫叶忽然想起最初她听到那白衣男子以内力传来的虚声所说,杀掉五条黄斑毒蛇,他们彼此间的胜败几率便是五五对等。可是眼下的情况,莫叶即便不再用眼看,只用回忆刚才的所见,以及此时的所闻,她也还没发觉白衣男子能令那虫蛇女忌惮的五分胜算在哪里。
在白衣男子的话音落下时,又轮到虫蛇女不说话了。
而莫叶此时隐约觉得,先前那陌生男子在面对虫蛇女的质问时沉默不语,并不全是因为畏惧或忌惮,只是听他的声音,就觉得他的情绪一直摆得极为冷静。而反观虫蛇女,此时她的沉默,尤其像是被她的目标猎物一语戳中了软骨。
不知是凭何道理,莫叶忽然心生一种信心,或许只要这陌生男子不倒,今天她就还有脱险的机会。
只是,莫叶虽然相信这陌生男子的自信和沉静可以由性格而起,但如果没有什么实在的取胜筹码为凭倚,这种信心便会如纸糊老虎,撑不了多久的。
然而此时的莫叶不论在想些什么,都是于场间势态无用,她只能躺着一动不动,而且还是肢体被蛇毒麻木,非常被动的躺在那里。她无力睁开眼,但能感觉自己是仰面朝天,或许她此时还能做祈祷之事,然而她在思考片刻后,只在心里骂了句:天黑了!
对峙的局面沉寂片刻后,虫蛇女仍然没有开口,倒是那白衣陌生男子冷峻的声音再次传来:“阁下自称为王,可知王道为何物?动物之间自有法则,人无法僭越,你自会品尝反噬恶果。”
“哟哟!”虫蛇女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尖声冷笑道:“别以为你到郡府冒充了几天白衣卿,就可以拿条条款款来教训本王。”
“那就长话短说了。”陌生且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时他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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