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瘟疫之源 V(1/2)

“灾厄降临的如此之迅猛，我们丝毫没有时间来进行防范和准备，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握在了瘟疫的手中，这个暴君想让谁死，谁就会死，没人能阻止它。”

-------《光辉十字驱疫者大事记抄本》

阳光渐渐变暗，最后的光即将消失在遍布摩瑞亚的那些细长深邃的小巷之中，黄昏已经来临，太阳的余光无法再庇护剩余的镇民们，经过一天的消耗之后，它已经变得衰弱无比，迫切的需要休整和隐匿。

当最末的光消逝之前，有人在一个偏僻的小巷中发现了一具无名之人的尸体，死者看起来是患了某种重病，尸体脸部呈青紫色，双目紧闭，皮肤灰白，有部分位置呈现出小片的暗紫红色的尸斑，尸体的口唇粘膜处出现皮革样化，尸体旁边有大滩的粘液、呕吐物和排泄物，这些不同的物质交织在一起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味，这也是即便尸体处于阴暗狭长的小巷中也能被发现的一个原因。种种迹象表明，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长，在惊慌失措并且被重重恶心到之后的发现尸体的镇民们很快就找到了摩瑞亚的巡逻士兵，向他们说明了自己发现的情况。

当接到信息之后，摩瑞亚的巡逻士兵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他们联系了位于城内的服务于摩瑞亚领主的医生们，请求他们在所有成员之中派出一至两个人来检查一下尸体的情况。十几个巡逻士兵很快到达了发现尸体的现场，等他们抵达之时，天色已暗，人们只好靠着火把来进行照明。

在摩瑞亚，凶杀案并不是十分常见，一方面因为摩瑞亚是个新兴的发展中城镇，在这里有着大量的工作机会和相较于西境或者王国之中的其他地方来说并不严苛的税率，摩瑞亚领主算是所有地方性领主之中相当“仁慈”的一位，他征收的税金少于西境所有其他地方，只要勤劳能干，摩瑞亚的镇民们通常死于饥饿或是其他别的什么生存导致的问题。同样的，宽松的经济环境也铸就了摩瑞亚各阶级矛盾的相对缓和，当人们差不多都能吃饱时，你就会发现大多数人变得相当温顺，他们不会再无缘无故地想要挑起一些争端之类的，摩瑞亚的整体环境让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点点希望，这里是个充满机遇的地方，不像洛林以北的维桑，听说那里已经爆发了战争，无论是谁想要活下去都变成了一个问题。

而且，由于摩瑞亚领主制定了严酷完善的法律体系，在摩瑞亚进行犯罪的狂徒们如果被抓住都会被领主的士兵进行严惩，摩瑞亚领主不允许他的领地上存在嚣张的人渣们，更别提后者通常会组建的所谓帮派或是走私网路之类的地下组织，摩瑞亚领主和他手下的事物官们，以及拥有一定人数的城镇防御士兵们保障了摩瑞亚的繁荣稳定。

“你扯这么多，除了想水字数之外还想说些什么？”巡逻队长不耐烦地看向随队的医生，在他们向上级报告并且请求医生协助之后，城镇守备官很快地回复了他们，并且派来了这名年轻的实习医生，后者刚刚好今天休假，由于他的家就住在码头，所以理所当然，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点点假期和空余时间就被无情剥夺了。

噢，当然，那些因为自己想要省事情而不愿意亲自前来的老医生们对此当然有他们自己的说法，毫无疑问，他们会说：这是个前所未有的锻炼的好机会，年轻人就要能够吃苦耐劳，多做事情少说话！那些休息对你们来说就是毒药，啊！太多的空余时间会彻底麻醉你，然后把你变成一个社会废人！........珍惜这些实践工作的机会吧！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梦寐以求的渴求这些机遇——但从来没有。你应该感到兴奋，年轻人就要拼搏啊！

“我......哎，我给你解释一下吧。”年轻的医生耸耸肩，带着满脸困倦之色说道，“首先，摩瑞亚治安很不错，凶杀案已经也很少见了。再其次，你看一下尸体，所有迹象都表明，这是个患了某种重病的倒霉人，你看它身上的浮肿和颜色，看，那些尸斑。”年轻的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下散发出腐臭味的可怖死人，一旁的巡逻队长只看了一眼，就厌恶地扭过头去，一旁的医生嘴角悄悄露出一丝微笑，他就是想恶心一下这些粗俗的士兵们，“这个病人估计是下午数个小时前死去的，唔.......从尸体显露的特征上来看，好像是因为疟疾......是的，非常像，看这些呕吐物！”医生喊叫道。

没有一个人想要去看，除了专业的医生之外大家都被恶心坏了，就连一旁负责给医生照明的一个士兵都不愿意继续干了，就因为他离尸体最近，而那些特别恶心的黄绿色的粘液和呕吐物所混合而成的腐烂臭气足够让一个人直接晕过去。

年轻的医生丝毫没有发现附近人对尸体厌恶之情，此刻这个年轻人正如鱼得水般的在研究使这具尸体失去灵魂的原因，医生根据那些老师们教导他的经验初步认为这个病人是因为疟疾而死，证据就是那些呕吐物，众所周知，疟疾的症状就是先发冷，再发热，并且伴有意识谵妄、撮空、或是呕吐等等状况，病人就在这两种极端之中反复交叠，直到元气耗尽从而被死亡夺走灵魂。

眼前的尸体就非常像是疟疾病人，不过由于年轻的医生对自己的判断没有太大信心，再加上此刻天色很暗，灯火的微弱光芒根本不足以让他能够彻底搞清楚这具尸体的具体情况，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