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2章 第七日至(1/2)
这一夜,清徽宗无人入眠!
所有人都在神情惊惶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而这一夜,在他们的感觉中,也几乎要比一生还要更漫长,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一夜之后,迎接着他们的,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日升日落,而是生存抑或是死亡的两条大路!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最后的步伐会踏上哪一条道路,而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命,不在自己的手里,而是被林白牢牢的攥在了手心,生杀予夺,都在林白!
所有人都在忐忑,所有人都在等待,甚至有不少人都在渴盼,渴盼这一夜能够变得更加漫长一些,能够让他们不用尽快面对那生与死的抉择。【..】
但太阳的东升西落,又如何会以人力而变迁,无论他们心中如何期盼,时间都在悄然而逝,而随着暮色的渐渐消融,终于有一线光亮,缓缓刺破了夜的边缘,吐露出了光亮,只是那初生的日光,鲜红无比,照耀在天地之间,宛若是要将世间染成血海!
而望着那终于升起的朝阳,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那些清徽宗的门人,突然觉得心中的紧张感,却是无端端的骤然消散,甚至心中还隐隐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因为伴随着这太阳的升起,他们知道,一切都已要在这一刻做出决断,不管是生或死,都已不再是压迫在他们头上的重重大山,只要在下一刻,就会见分晓。
七天之期,已到了!不得不说,林白实在是如今的年轻人中,为数不多的守时之人,就在初生的阳光,撕破最后一缕黑暗的时候,他已到了清徽宗的山门之前!
双手揣在背后,不疾不徐的缓步靠近着清徽宗的山门,目光不动不移,只是淡漠的望着清徽宗的山门,堆积于山门两侧的人头,对他而言,犹如无物!
而他这缓步徐行的模样,在背后那渐渐开始变得明亮起来的日光的辉映下,投映入已是汇聚于清徽宗山门处的那些清徽宗弟子眼中,竟是叫他们隐隐有一种感觉,仿佛走来的不是一个血肉之躯,而是自九天之上走下,手掌生杀之权的天神!
不得不说,清徽宗的确是有着雄踞一方的气势,立于山门前的巨大牌楼,均是以汉白玉雕琢而成,描龙绘凤,精细无比,而雄踞于牌楼上的‘清徽宗’三字,更是铁划银钩,处处透着一种磅礴大气之感,叫人望之,便生出一种仰视之意。
只是如今在那蒸腾的血气之下,这三个描金大字,如今却是透露出一种垂暮之感,犹如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在面对着初生的朝阳,唏嘘时光的流逝!
“七日之期已到,清徽宗覆灭的时间,也到了!”向着那牌楼淡漠扫了一眼后,林白手轻轻扬起,剑气骤然向着牌楼射出,然后淡淡道:“羽讷言在何处,我来取他狗命!”
剑气迅疾如虹光,只是瞬息间,便便重击在了牌楼之上!两者相触,宛如利刃切割豆腐般,凛冽的剑气只是乍然变动,便将那透着股宏伟气息的牌楼,直接自中间削成了两段,然后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坠降地面,溅起阵阵喧嚣烟尘!
轰鸣之声不绝于耳,石块坠降之时,纷纷撞击于一处,登时间,便有无数的碎屑飞溅而出,向着站在山门之后的那一应面容呆滞的清徽宗门人面上直击而去!
但任凭是石屑如雨,碰触到身躯,便带出一道凛冽血痕,那一应清徽宗弟子,却是恍若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目光呆滞的望着林白。
就是这人吗?就是凭着他的一己之力,让整个清徽宗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让自己这些人,日夜不得安宁,只能俯仰于人的鼻息之下生活?!
望着那一张张呆愣的面容,林白目光恬淡,只是缓步朝前,每一步的踩踏而出,面上的笑意便深重了几分!往昔清徽宗视世人如蝼蚁,但如今的他们,却也是要来承受这自种的恶果,让他们自己明白,什么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的感觉!
林白每一步的踩出,都犹如是鼓点一样,重重的击打在那些清徽宗门人的心房之上,直叫他们觉得内心颤栗不停,甚至连双腿都开始不断颤抖,随着林白的脚步,一步步后退!
在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绝对威势!以一人之力,与一个宗门为敌,而就是这看似螳臂当车的举动,却是能够生生用两把螳螂之刀,将身前的一切阻隔之物,尽数化作飞灰!这种看似全无可能的举动,才算做真正的绝对威势!
“拼了,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能死的轰轰烈烈,我们并肩子上,未尝没有将他拉下马的可能!”一步步向后不断退却,渐渐开始激起了一部分清徽宗门人心中的血气,在这生死垂危关头,他们突然觉得,原本都是到了悬崖边缘,若是再退下去,已死无葬身之地!
话语落下,登时有四人没有任何迟疑,向着林白便疾步冲了过来,双手印诀连连掐动不止,要以压箱底的本事,来拦阻林白前行的脚步,来拦阻清徽宗的覆灭!
只是,如今这一战,本就是林白的立威之路,他又如何能被这几人所阻!此时此刻的林白,虽然内心平静,但眸光中,却是渐渐已有了一丝凶戾气息生出!
这几日接连的杀戮,已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戾气尽数都爆发了开来,面对着诸如清徽宗这样的宵小之辈,讲什么仁德,讲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笑话,唯有以杀止杀,唯有将自己变得比这些恶魔还要更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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