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五章 尸变(1/2)
韦贤达在上面挖,耶律骨欲就在下面怕。
虽然白胜没有告诉她韦贤达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但是她如何猜不到韦贤达下来会做什么事?最要命的是她的盖世英雄此刻完全动不了。
其实,害怕的还不止是耶律骨欲一个,白胜也在怕,韦贤达是什么人他心里一清二楚,当初在御拳馆算计他不成就敢杀郑国舅灭口,此刻若是一路挖下来,耶律骨欲惨遭蹂躏是一定的,同时闹不好就会杀了他灭口。
就算不杀他,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耶律骨欲被糟蹋也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
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谁这一辈子没有过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时候?所以白胜也在怕。
但是怕又有什么用?必须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才行,总不能坐以待毙束手就屠不是?
“骨欲,你把我的头发打散,身子翻过来,让我脸朝上盖在你的身上,再用沙子把咱们俩埋起来,用手托起我的头在上面,你在我脖子下面呼吸。”
这就是白胜解决问题的办法。
穿越过来将近一年了,白胜已经有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可以和这个时代里的任何男女相媲美,只是不如绝谷里面洪云的那一头。
上面韦贤达挖啊挖,终于挖到了马车厢的棚顶,站在棚顶哈哈大笑,说道:“总算挖到底了,契丹小美人儿,你还活着吗?”
他料想过了这一天一夜耶律骨欲必定窒息而死,所以问了这句等于是在问自己,也不等有人回答,就用佩剑在棚顶剜了一个大洞。
斜阳的光芒瞬时撒入了车厢,他扒着大洞的边缘往车厢里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来得及喊了句:“我的娘啊!!”双足一顿,就从车厢棚顶跃上了旁边的沙堆。
七尺高的沙堆,御拳馆的第三代弟子还是可以蹦上去的,御拳馆弟子的轻功也不是太差,又何况他是在惊骇之下,拼命逃窜。
车厢里埋在沙堆里的那张脸为什么会是白胜的?
他从小到大不怕别人,就怕白胜。
原本他是诸多看不起白胜的人物之一,当然也谈不上怕,哪怕白胜大闹樊楼大吃霸王餐他都没当回事,只觉得白胜是依靠了蔡京的权势在狐假虎威。若非如此,他何至于屡次要找白胜的麻烦?
他真正开始觉得白胜惹不起,是从大校场武举开始的。
首先白胜在万众瞩目之下力压各路举子,在举重和射箭两项上拔得头筹,其次在骑战之中各路选手一一礼让,直接不跟白胜对垒,起初他尚且认为白胜与他一样使了贿赂手段,但后来他觉得不是了。
尤其是当他姐姐韦贤妃将他召到面前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冒犯白胜之后,他才真的服了气,能让他姐姐低头的男人除了当今皇帝还有谁?偏偏就有,就是白胜!
这样的人物如何惹得起?哪怕后来白胜被杨志揍了一顿,又被火炮炸膛炸成了残废,他都不敢跟白胜当面冲突,最多只能在背后捣鬼,给他下几手阴招罢了。
这一路从汴京来到西夏,从祁连山南麓绕到了西州回鹘的地盘上假道伐虢,他这个监军与白胜这个主将之间的关系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白胜不来找他的麻烦,他也不敢去滋扰白胜,彼此相安无事。
尽管他背后写了奏折弹劾白胜,尽管他打算回去跟姐姐告密说白胜投降西夏了,但是让他依然不敢当面跟白胜发生冲突。
问题是在沙尘暴到来以前,车厢里一直都是耶律骨欲一个人在跟自己说话,怎么可能就变成白胜了呢?
他这一吓可以分为两个恐惧点,第一个恐惧点是,就算车厢里的死人就是白胜本人,也是足以令他胆寒的存在;第二个恐惧点就是,如果这白胜是耶律骨欲的尸体变化而成,那就更恐怖了。
这特么就是典型的尸变啊!女变男也就罢了,你偏偏变成白胜,这是妥妥的是要报复我啊!
回忆七天前那个下午,从黄河东岸出发时,白胜分明还带着青铜面具坐在轮椅上如同木雕泥塑,他绝不可能跟随这一万人马来到此处,所以他更加坚信了尸变的可能。
正害怕时,忽听身后远处有马蹄声声,转头看时,见是一伙商旅正往这边驰来,十五六匹马的样子,不禁疑云大起,这些商旅为何不被流沙吞噬?
待到这伙商旅近了一些时,他发现这些人的天灵盖上都是光溜溜的寸发不生,这等怪异的发型世所罕有,就算是剃发的西夏人也不会将天灵盖上的头发全部剃光,总得留下几绺。
眼见这伙人一路骑来啥事儿都没发生,已经驰到了距他五十步远近还没出现流沙噬人的惨剧,不禁心中狂喜,这下有救了!只需杀掉这伙人中的一个,抢一匹马就可以逃回大宋军营了。
他在观察这伙人,这伙人也在观察着他,嘴里叽里咕噜说得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再近些时,他就感觉有些不妙了,因为这些人各个生得面目凶恶,满脸横肉,胯下骑的分明是久经训练的战马,而且战马的得胜钩上挂的都是狼牙棒!
狼牙棒这种兵器一般人玩不转。
在御拳馆学武时曾经听大师伯卢俊义讲过,说整个大宋朝禁军厢军边军都算在一起,百万将士之中,唯有一人能使狼牙棒,这人就是祖籍川北开州的秦明,人送绰号霹雳火,有万夫不当之勇。
而眼下这十六骑战马上挂的兵器竟然全是狼牙棒,这如何不令人心生警惧?
他这心里一害怕,杀人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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